Goodhart's law 一項指標一旦變成了目標，它將不再是個好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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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哈特定律（英語：Goodhart's law）是一個出自經濟學家查爾斯·古德哈特的說法，瑪麗蓮·斯特拉森（Marilyn Strathern）將之表述為：「一項指標一旦變成了目標，它將不再是個好指標。」^[1][2] 一個會讓此種現象發生的狀況，是一個人對一項政策有一定的預期，並利用各種手段去改變結果。^[3]

表述

編輯

古德哈特最早是在一篇1975年的文章中提出這看法，這後來常被用以批判柴契爾夫人政府的貨幣主義政策。他的原始表述如下：

當壓力施於其上以進行控制時，任何觀測到的統計恆性都傾向消散。^[4][5]

然而，這其中的一些觀念，在古德哈特在1975年提出該段敘述前一段時間就已存在。^[6]就在古德哈特出版他的文章後不久，一些類似的觀念也陸陸續續被提出，其中包括了1976年提出的坎貝爾定律和盧卡斯批判（Lucas critique）等等。

在經濟學上，這條法則為理性預期這項經濟學理論所暗示。這理論所說的就是一個獎懲系統中的實體，在系統中會為得到想要的結果而做出能獲得獎勵最多的行為，像例如說在一家以已知的量化標準來衡量表現的公司當中，員工會試著做出能獲得獎勵最多的行為，而不論這行為是否能實現公司利潤最大化。^[7]喬恩·丹尼森（Jón Danı́elsson）以「當用於決策之上時，任何的統計關係都會分崩離析」這形式引述這定律，並提出了一個用於金融風險模型上的引理：「當用於管制之上時，任何的風險模型都會分崩離析」^[8]Mario Biagioli將這觀念用於講述使用引文影響力作為基準來衡量科學出版物的重要性的後果之上：

一切科學評估的量度，都註定會被濫用，古德哈特定律（以可能是最初提出這此說的英國經濟學家為名）說若一個經濟學的特性被用作經濟指標，那這項指標最終一定會失去其功能，因為人們會開始玩弄這項指標。

 Goodhart's law（古德哈特定律）的核心觀點是：**「當一個指標被設定為目標時，它就不再是一個好的指標。」** 這一定律深刻揭示了人類行為與量化管理之間的矛盾，尤其在設定 KPI（關鍵績效指標）時尤為明顯。以下從古德哈特定律的角度，解釋為何無論如何訂定 KPI，最終目的都可能無法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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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指標被操縱（指標與目標脫鉤）**

   - KPI 本質上是對複雜目標的「簡化代理指標」。當人們知道某個指標被用來衡量績效時，會傾向「優化指標本身」而非「實現原始目標」。

   - **例子**：若客服的 KPI 是「縮短通話時間」，員工可能草率掛斷電話以提高數據，卻犧牲客戶滿意度；若醫院以「減少候診名單長度」為 KPI，醫生可能倉促診斷，反而增加誤診風險。

   - **結果**：指標看似達成，但原始目標（如客戶滿意度、醫療品質）被扭曲甚至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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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忽略不可量化的關鍵因素**

   - KPI 往往只能衡量「可量化」的面向，但許多重要目標（如團隊士氣、長期信任、創新能力）難以被簡化成數字。

   - **例子**：業務團隊若以「短期銷售額」為 KPI，可能忽略客戶關係維護，導致長期流失；學校若以「考試分數」為 KPI，可能犧牲學生的創造力或心理健康。

   - **結果**：量化指標的達成，掩蓋了系統性問題的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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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短期主義（Short-termism）的誘因**

   - KPI 通常以固定週期（如季度、年度）考核，容易誘發「短期達標、長期代價」的行為。

   - **例子**：企業為達成季度營收 KPI，可能過度打折促銷，犧牲品牌價值與利潤；政府為降低失業率 KPI，可能補助低效職缺，反而阻礙產業升級。

   - **結果**：短期數據美化，長期目標卻更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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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抑制創新與適應性**

   - 當 KPI 成為唯一目標，人們會傾向「安全達標」而非嘗試風險較高但可能更有效的方法。

   - **例子**：研發團隊若以「專利數量」為 KPI，可能量產低價值專利，而非追求突破性技術；員工為達成個人 KPI，可能拒絕跨部門協作，阻礙組織彈性。

   - **結果**：系統僵化，失去應對變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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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信任與合作崩解**

   - 過度依賴 KPI 可能引發惡性競爭，破壞團隊信任。當個人利益（達標）與整體利益（共同目標）衝突時，協作關係將瓦解。

   - **例子**：業務部門為達成自身 KPI，可能隱瞞客戶問題，將責任推給其他部門；學校教師為提高班級排名 KPI，可能拒絕分享教學資源。

   - **結果**：組織內耗加劇，整體效能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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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緩解 KPI 的負面效應？

古德哈特定律並非否定所有量化管理，而是提醒「指標設計需動態調整」：

1. **多維度指標**：結合量化與質化指標（如客戶反饋、內部互評）。

2. **動態修正**：定期檢視 KPI 是否扭曲行為，並及時調整。

3. **強調文化與價值觀**：透過使命驅動（而非僅靠指標）引導長期決策。

4. **容許模糊性**：對複雜目標（如創新）保留彈性，避免過度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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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論

KPI 的設計本質上是「用簡化的模型應對複雜的現實」，而 Goodhart's law 揭示了這種簡化的先天缺陷：**一旦指標成為目標，人們的行為就會偏離初衷**。真正的解決方案不在「找到完美的 KPI」，而在於建立一個能持續學習、修正，並重視系統性健康的組織文化。

只要用什麼當指標，指標就會和目的脫鉤，這是什麼管理理論或經濟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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